十二郎撇撇嘴,内心很怀疑赵青河对夏苏的推举,因他怎么看,眼前只有一位话闷还不得要领的呆大姐。
“你难道不知座上好些苏杭名师,平日求他们一幅画就需奉上不少银两,今日却可能不费一钱。字画由不系园统一收上,分为上中下三等,各桌照等别再行抽号,等别越高,抽号越前,就越早选画。”
夏苏识画不识人,除了自己这桌和赵青河那桌,还有不系园主张云卿,就是两眼一抹黑,谁也不认得。不过,十二郎啰里啰唆一长串,总算让她听明白了。明白是明白,还是没有动笔的念头。
十二郎见说她不动,那点世家公子的精神 就来了,“再说了,我爹是江南一带的名鉴大家,我们赵氏是上百年的士族名门,从这张桌上出去的字画,拔不得头筹,也绝不能垫底,否则被他人耻笑,我等颜面无光,还令家族蒙羞……”来一长串任重而道远。
夏苏一声不吭听全了,看少年们的脑袋点如捣蒜,就想赵氏子孙还是有出息的,小小年纪已自愿扬家族荣光。
她却慢悠悠回应,“那就更不能由我画了,我又不姓赵,交上去岂非成了你们作弊?”
她以为,这句话足够噎住十二郎,想不到那小子伶俐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