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自己助纣为虐了呢。”卞茗珍的书其实也没白读,不过初逢家变,思 绪尚混沌,需要适应适应。
董师爷自腰带里拔出一块牌子,在卞茗珍眼前晃来晃去,“敢情天下师爷都该长一个模样,真是笑话。再说,本师爷的样子怎么了?风流倜傥,貌若潘安,唇红齿白,从小到大,人人都夸长得俊,随便咧个嘴,能把姑娘们迷得不知东南西北——的样子。”
卞茗珍无话可说,直接捉住和主人同得瑟的牌子,一看,“苏州府衙?你不是说自己是杭州知府大人的师爷么?”
“我说我是知府大人的师爷。”不承认自己误导,董霖嬉笑,“哪个府衙的师爷,都是为朝廷当差。”
“那不一样,地方事地方管,杭州的案子理应由杭州官衙去查,你即便拿着官家牌子,也征不得我做事。”卞茗珍突然一股子倔劲上冲。
董霖却最不耐烦这些条条框框,面露嘲冷,“卞姑娘是女状元,正经书上的东西全知晓,让我重温一回地方治理规矩。不过,卞姑娘是读规矩的人,我却是做实事的人。行了,卞姑娘要是得了涵画馆的信儿,就来翎雁居找我,我会告诉你接下来怎么做,你不要自作主张。不像师爷,就别喊师爷,我大名董霖,雨下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