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足仍立船上,但身子以不可思 议的角度后倾,衣袖舞似飞升,声音轻轻柔柔,却清晰传出,“船上本无门,而且你要觉得我的命比这些画值钱,只管来刺——”音收足出。
啪!啪!啪!连踢了三只画匣子!
船夫激灵灵吓出一身冷汗,哪里还顾得上夏苏,手脚慌忙地接住两只画匣子,又眼睁睁看第三只匣子撞进河里,让夏苏当了点足借力的板。
夏苏漂亮上岸,鞋不湿,衣裙不乱,冷眼望着船夫拿网子,狼狈打捞那只落水的画匣,她却从容又从定,目光轻诮。画是真是假,其实不重要,贪婪的心认为人命不值钱,这才最可笑。
“妹妹,水上好玩吗?”调侃的语气,爽朗的音色,明月下的影子并不清冷。
“十分过瘾。”她想,她从赵青河那里学到的,并非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容,却是如何让自己活得舒心。
“妹妹何不毁了那七幅祸害?几万两银子打水漂,我觉得更过瘾。”看画匣子上船,船夫打开匣盖,立刻松口气的模样,令赵青河反觉不爽。
“人证已死,再毁了物证,是你傻,还是我傻?”夏苏反问。
赵青河呵呵沉笑,与有荣焉的语气,压了脑袋,贴近耳侧,好像非要弄出点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