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管事让我认住你的脸,我也说句实话。姨娘们如花似玉,虽爱漂亮年轻的身体,只是身体的主人若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宠爱难以持鲜,所以像你这样的仆人,来来去去不知凡几,我都懒得记。徐管事还是要凭些自身的本事,让这家的主人们真正重用了才是,而非靠枕头风。今日吹过,明日还吹不吹就难说了。”
夏苏已非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单凭言辞就具有力量。
徐管事立刻退到一边,给自己两巴掌,“小的昨夜喝多了,胡言乱语,从今往后再不敢冒犯四小姐。”
这人,倒不蠢笨。
夏苏不再跟徐管事啰嗦,进到里屋看昏沉沉睡着的父亲,便打开了窗,在书案上铺好纸,从书架上挑起颜料。
对外,刘玮得的是怪病,神 志迷糊,记忆混乱,身体乏力,一日之中多昏睡,清醒时常疯狂摔东西,大叫大嚷也让人听不明白的话,生活完全不能自理。大夫症断他不完全是疯症,而是年久入花丛,酒色沾染过多,以至于六十不到就挖空了身子,脑力衰竭成如此。这种病,无药可医,耗时耗银,只能等死而已。
这种诊断,十分符合刘玮在人们心中的风流形象,故而也无人怀疑别的可能。
然而夏苏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