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行宫,现下已经成了乾帝宇文信的朝廷所在。
行宫东侧偏中的清凉殿中,满屋子的宫人早已经悄声退下,只剩下总管大太监福喜公公和一个新来的英俊小太监,留在了暖亭的轻纱帘外,听候吩咐。
自从今年夏天老皇帝庆帝全身僵硬,口不能言之后,早就暗中投靠了宇文信母子的大太监福喜,便一直跟在了张太后的身边,贴身服侍。
乾帝宇文信的生母,庆帝原来的张贵妃,也就是现在的皇太后张氏,此时正在暖亭中翘起兰花指,无比娇媚的靠在美人榻上,不屑一顾的看着身旁不远处的老皇帝。
“福喜公公,你还不进来伺候陛下。”张太后心中一声冷笑。陛下,你且好好看着,臣妾有好多心里话要跟您说呢。
“奴才遵旨。”轻纱外的大太监福喜见主子召唤,便留了小太监在亭外候着,自己弯腰走了进来。
“福喜公公,把你们陛下的眼睛搬开了,让他好好的看着。”张太后冲着福喜吩咐了一声,便转头看向了紧闭双眼的庆帝。
“陛下,您看臣妾和二十年前,刚刚入宫的时候相比,可有什么变化吗?”张太后媚眼如丝,对着身旁全身僵硬、口不能言的庆帝,红唇轻起,似娇似嗔的痴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