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有着十来个人,多数都是云欣然认识的面孔,他们都是住在同一个胡同的邻居。只是现在,这些人却更年轻了许多。每个人在看向屋中间那担架上的时候,脸上都有不忍。
母亲看上去很年轻,不过三十出头,此刻母亲却匍匐在那看上去血肉模糊的男人胸前,哭的肝肠寸断。
“梅,别难过了。”大伯云开上前几步劝慰,脸上同样流着泪水。大伯的妻子此刻也早已经脸色煞白。
一切来得太突然了,上午还笑着对妻子女儿说:“老婆,老王给我找这工地啊,说我若是干上一天就可以给我一百多块呢。我们要是能多存点钱,以后做点什么小生意,咱们家一定会慢慢变得有钱起来,孩子们也能有个好的前程。”
然而,黄昏时候,父亲却是被抬抬着回来的。身上血肉模糊,头部更是凹陷了下去。
云欣然此刻站在楼上,看着楼下那抱在一起瑟瑟抖的两个小女孩,那是九岁时候的她,还有不到三岁的欣雨。
她看着那个口口声声说要努力挣钱,给自己和妹妹一个好前程的父亲,此刻凄凉得躺在血泊中,身上没有一点温度,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得流了下来。从这一天起,这个家的顶梁柱崩塌了……
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