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尽。
端木赐嘴角略微上扬,举杯说道:“文叔(刘秀表字)兄客气了,赐乃粗鄙之人,对当今朝廷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看法,只不过縯公问起来了,那我就献丑了。”
“当今朝廷可谓是风雨飘零,如朽木之亭,只要稍微有点风吹雨打便会轰然倒塌。而依我看来,当今圣上也非良主,从天凤年间以来,经常变更法令,推行古制也是弄的天怒人怨,朝廷内外都是些酒囊饭袋之辈,只知贪图享乐,百姓如此困苦还强征苛捐杂税,以致各地纷纷有豪杰揭竿而起,为民请命。此乃亡国之相也。”
端木赐的一席话说的是掷地有声,慷慨激昂,直把在座的众人给镇住了。
刘縯将酒盅狠狠地砸在案上,哈哈大笑道:“哈哈!博雅兄有如此见地当真不凡,亏我还一直担心博雅兄会和那些腐儒一样说一些‘忠君爱国’之类的酸话。是我错怪你了,来来来,愚兄自罚一杯!”
端木赐连忙摆手道:“縯公过誉了。赐也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不过…..”他故作姿态地沉吟了一会。
“不过什么?”
“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但说无妨。”
端木赐举起酒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