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十三完全是凭本能在避挡呲沙门天逢坚必摧的利剑,呲沙门天下手又是极准,出手便是连招,招招都砍在烛台的同一处,几下便如切黄瓜一般将烛台节节削断。不一会儿,邢十三手里只剩下尺把长的一根铁棍,情知不好,随手将铁棍对着呲沙门天掷出,顾不得体面一个懒驴打滚儿。呼地一下呲沙门天劈开铁棍,一剑擦着他的后背劈过,冰冷的刀风在邢十三背后激起颗颗鸡皮疙瘩。
而打斗中的军营,早已伤痕累累,成为了露天营地,诸天的繁星照着一切,看得分明,又似看不清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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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退无路的通道里馬万里的声音像在讲着一个永远也做不醒的梦:“早年你馬叔在木林城里的正当营生是收尸。这可是响当当的下五门里的正活。活人里面我最低,死人里面我最高,到哪儿都少不得我。”
“大户人家死人都是有棺材的,有自己事先选好的坟穴。出葬的时候都有四人抬八人抬的,用不着我送上路。但吃不起饭、买不起棺材的穷人家死了人,都得准备二两白干儿半斤猪头肉,来找我上门拖尸,拉城外荒坟堆去埋了。”
“一条草席子一卷,一根麻绳一捆,往荒坟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