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流云已是死过一次的人也无法想象,他是死于自残剑术,纵然再痛苦也不终究有限。
而对面那缕执念却是成千上万、数不胜数同样死法的人所形成,而且更为难以想象的是,每新进入一缕执念,他便将这死亡过程再感受一遍。
这是何等残酷而又难熬的一个过程?
流云无法想象,也不敢想象。
识海之内空洞无比,一团蓊郁的光团和一个缩小了无数倍的流云对面而坐,看不清对方表情,也触摸不到对方身体,但语言的沟通却让流云生出了对这一缕执念的深切同情、对那作恶势力的痛恨厌恶之情。
似乎感受到流云情绪一般,对方出了两声极为干硬的笑声,但这笑声在流云听来却是极为刺耳,心中某处居然产生了疼痛的感觉。
执念笑了两声之后,再次开口说道:“但自从你将那股能量施放出去之后,我似乎感到轻松了一些,某些不愿回味的记忆似乎也随着一道消失,所以总的来说,我倒还该谢谢你才是。”
“那你不是变弱了?”
流云记得对方曾说过他是由这种充斥愤怒、恐惧的情绪组成,而其口中所说的记议便是这其中一部分,如果自己将这种能量施展了出去,那不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