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地的光芒铺展开来之时,善宝醒了。
“锦瑟,倒盅茶来。”
茶递上,盛放的用具是一只银碗,而端着碗的手修长好看。
善宝与他对视,大眼眨呀眨呀,终于明白自己此时身在长青山,并非她家的热炕头,伺候她的不是小巧玲珑的锦瑟,而是高大威猛的胡子男,回想同面前这个大男人孤男寡女一夜,她没头没脑的问了句:“哥哥你说,一个人会不会突然忘记曾经生的事情?”
胡子男不知所云:“比如……”
善宝搓着手,有点难为情:“比如我酒后乱了本性欺负了你。”
她本来想把这句话反着说的,考量人家救了她又大碗酒大块肉的招待,知恩图报,不能凉了人家的情义,因此说的比较婉约。
“哈哈哈哈哈。”胡子男朗声大笑,“抱歉,我没给你机会,你睡着之时,我离开了好一阵。”
难能可贵的是,胡子男回答的也比较含蓄,两下明白了用意,彼此都不尴尬。
而现在的善宝,十七年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资本家生活使得她秉性单纯,聪明却够不上城府,所以敢说敢做,有心机却容易相信人。
并且,胡子男救了她,接着,她还要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