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婉仪前呼后拥,排场极大。“谁要死了?大清早说这个多不吉利。”她左手搭在芬芳臂上,右手搭在青萍臂上,进了山货栈的门先瞅了瞅善宝,怎么看怎么扎眼。祖公略往前扩了半步,刚好隔住她和善宝,道:“这节气适宜早睡晚起,大清早的来货栈作何,回头当心戗了凉气,又得躺几天。”语气淡淡,话却是关心的样子,文婉仪一丝丝欢喜,为了表示自己身体大好,推开芬芳和青萍,挺直了细弱的身子,且今个特特穿了身藕荷的衣裙,更在外面罩了件藕荷的披风,上回见善宝这样穿着很是精神 ,却见善宝今日的装束是淡绿,如青苗才破土,嫩生生娇滴滴,长编结成辫子随意搭在肩头,利落而俏皮。
她心口又堵了块巨石般,喘气都不均匀,道:“我一贯都是三灾八难的,多病一次就多拖累你一次,我喜欢拖累你。”
众目睽睽打情骂俏,善宝不自然的垂下脑袋,李青昭撇撇嘴。
说着她又款款莲步到了善宝身边,问:“善小姐有事?”
善宝直挺挺的站着,硬邦邦的道:“无事。”
文婉仪嗤笑:“无事来货栈作何?”
善宝木呆呆的表情,冷冰冰的道:“不作何?”
如此回答,文婉仪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