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簪失而复得,善宝喜不自胜,紧紧攥在手里,生怕谁抢去似的。
祖公略瞧她的手冻得通红,而一张脸已经紫青,乱上挂着长长短短粗粗细细的冰溜子,蝶翼般的睫毛也亮晶晶的覆着冰雪,衣裳满是泥污,其状何止狼狈,简直是惨不忍睹。
“这个,对你如此重要吗?”他哑了嗓子问。
善宝点点头,心中酸楚,哽咽难言,郑重的把木簪揣入腰间的锦袋里,决定从此只做珍藏而不再插戴,听他问,虽然感觉彼此没那么熟悉也就问得多余,顾念他使自己的宝贝失而复得,答道:“留个念想,这辈子下辈子只怕都不能见了。”
说完把手搭在拉她的李青昭手上站起,才想走,忽然想起一事,问:“你在哪里拾到的?”
祖公略当然不能说实话,便道:“就在书肆,这物事实在不起眼,所以福伯打扫时没有现。”
善宝信了,说了声谢谢。
祖公略喊过猛子:“让福伯套车,天黑路滑,由你送善姑娘回去罢。”
猛子去照办,而祖公略往书肆后面的马厩牵出自己的坐骑,顶风冒雪的回了祖家大院。
仍旧是从西侧门进了府,把马交给上值的小厮,他直接来到上房,见父亲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