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如钩,偏照离恨。
紫竹轩内,善宝捏着木簪呆,自来雷公镇便风波不断,却从未像今日这样惶惑过。
李青昭踅了过来,知道她心里所想,试着劝道:“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鸡。”
善宝举头看她:“鸡?”
李青昭打着饱嗝:“鸡。”
善宝蹙蹙眉头:“鸡?”
李青昭捂着滚圆的肚子道:“晚饭没有肉,所以想鸡了,我的意思 ,你想你哥哥还不如想想祖公略,你哥哥即使三头六臂那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倒是祖公略帮了你多次。”
角落的佛桑花开的正盛,窗外却是风过竹林的沙沙之声,竹制的宫灯绘着山水图,疏疏淡淡的投影在善宝身上,她将木簪放入锦袋里,望着圆木桌上的小绿瓶子,不提祖公略,却道:“琉璃给我捎来半瓶胭脂水粉,显然她已经明白我的用意,至少她晓得我有要紧事找她,可是等了这半天她都没来,怕是被什么麻烦给缠住了。”
正思 量,外面又有人吵吵嚷嚷,一个时辰之前就闹过一次,耳听像是猛子的声音,等善宝跑出去却空无一人,这次听着又像琉璃,善宝与李青昭同时拔腿往门口跑去,推开房门,真是琉璃,她身边还有另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