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三春。
乔姨娘怅然望去祖百寿道:“猛子跟了二少爷这么多年,有功劳也有苦劳,而老爷你今晚将他的功劳苦劳一并抹杀了,回头二少爷来了家,一边是高中榜的欢愉,一边是失去臂膀的痛楚,悲喜交加,你叫他情何以堪。”
祖百寿猛地一个转身,再往乔姨娘面前逼近一步,嘴角抽动,分明是气极,声音不大,却饱含着怒火:“一个奴才而已,公略身边的小子不下几十个,离了猛子难道他就生不如死么。”
他这个姿态,若是换了李姨娘或是郝姨娘、孟姨娘,必然是噤若寒蝉,一贯柔情似水,却如水般凉薄的乔姨娘丝毫没有惧色,迎着他的目光淡淡道:“天下女子何其多也,老爷为何单单把善家姑娘金屋藏娇?”
如此反问,让祖百寿措手不及,咀嚼下她说的也不无道理,无论自己对善宝是怀着怎样的一种心思 ,却也是情有独钟,而祖公略对猛子,亦是这样的感情。
所以,他只是轻微的长吁了下,便丢下乔姨娘往关押猛子之处而去。
这只是祖家曾经堆放杂物的小屋子,处于大院的西北角,经年废弃无人打扫,是以蛛网横斜到处灰尘。
祖百寿迈进门的时候,猛子已经被人用冷水泼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