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迟疑下,过去默默拾起画来,小声道:“别气坏身子。”
轰隆隆一声响,惊掉福伯手中的画,骇然看去祖公略:“大冬日的打雷,这是有天大的冤屈啊,就像六月飞雪,老天都在抱不平呢。”
雷声同样吓到善宝,漫天漫地的雪花飞舞,她裹在其中,想着这个时候的济南还是气息温润,以为这一生不是身陷囹圄就是沦落天涯,再也回不去济南,没想到还有自由的机会,所以她高兴,可是前后才几天时间,若是祖公略早点告诉自己,还怕他祖百寿吗,老天如此安排实在无情,大抵,这是自己的命劫罢。
回头去看,书肆门口,一席紫袍的祖公略擎着竹伞,于风雪中,是幅上好的画卷。
善宝转头过来。
李青昭追上她:“表妹。”
善宝苦笑着:“你不用劝我,他若当我是朋友,就该日夜兼程的赶回来,我也不至于嫁给祖百寿。”
李青昭再道:“表妹。”
善宝摇头:“说了你不用劝我,从此我与他……”想说势不两立,感觉有点过火,于是道:“割袍断义。”
李青昭又道:“表妹。”
善宝没了耐性:“你为何要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