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时光悠然,后宅事务琐碎,一宗接一宗的处理好,也就天擦黑了,周身酸痛,善宝捶着后脖颈子,猛然想起到了去上房看望祖百寿的时辰。
祖百寿时而昏迷时而清醒,昏迷时仿若睡觉,清醒时只能眼睛动动,口不能言,手脚亦像被缚住。
纵使这样半死不活的,儿孙们还是不时地去看望,姨娘们轮番守候,依然是祖家大院真正的当家人。
按理善宝与祖百寿是名义上的夫妻,晨昏定省这种事是由儿孙们来做的,只因祖百寿病着,所以善宝被逼无奈的天天探望,早一遍晚一遍,不胜其烦。
举头看看铜漏,方想喊阿珂阿玖陪她去上房,二门外的小丫头阿钿跑进来禀报:“亲家老爷来了。”
善宝房里的这些个丫头,悉数被她修改了名字,且之前大多是粗使,不是扫院子的就是倒夜香的或是喂狗的,到了她身边,个个有了体面的名字,仅此一宗,丫头们对她又喜欢又敬重。
听说是父亲来了,善宝忙迎了出去,来的不只是善喜,还有赫氏和锦瑟,旁边引着的是丫头阿萝。
重新返回房内,善宝拉着父母同去炕上坐了,赫氏见炕几上放着一盏未吃尽的酽茶,不免道:“酽茶吃多了睡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