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断义绝,岂不是断了我的手足。”
善喜把酒杯塞在朱老六手里,语气淡淡:“宝儿嫁给祖百寿,与杀了她并无两样,这都是拜你所赐,所以,我们不能再做兄弟。”
他如此决绝。朱老六明知强求不来,心下也就释然了,毫不犹豫的把酒一饮而尽,随后站起。慢慢的慢慢的回椅子上坐了,眼睛茫然的望着前方一隅,吐息沉重,道:“是我出卖了你们,我说是逼不得已,其实是被穷困逼的。逼得走投无路。”
他把目光对上善喜:“大哥还记得我们结拜的时候你问我叫什么名字,我当时说叫朱老六,然后你说,结拜是正儿八经的事,不能用乳名、诨号,我说朱老六不是我的乳名诨号,而是我爹给我取的名字。”
这是根刺,他轻易不碰,今儿是兄弟一场分崩离析,他亦是憋了一肚子的怨气,怨天怨地怨爹娘怨宿命,索性一吐为快,续道:“大哥你没有穷过,你最穷的时候还能读得起书学得起医,且吃的饱穿的好,而我,是真正穷过,我爹娘生了我们兄弟八个,取名字时我爹犯了难,他不识字,想学着别人取个福啊富的,却被村子里已经叫了福啊富的人好顿揍,人穷志短马瘦毛长,因为穷我爹谁都怕,就像一支蝼蚁匍匐在所有人的脚下,他没办法就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