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雷公镇五十里外的张格庄,西头一户土坯房便是雁书的家,如今她仍旧孤身一个,靠给人缝缝补补糊口。
今日午后,雁书把缝补好的衣物用大包袱包裹好准备给雇主送去,推开门猛然瞧见一人,她噔噔噔后退几步,惊恐的望着祖公略,想起二十多年前的另外一个人。
祖公略拔腿迈步进了门槛,朝雁书作揖道:“若是没猜错,你就是雁书姑姑。”
雁书还在出神 ,半晌回过神 来。讷讷道:“不敢当,这位公子是?”
祖公略不疾不徐的往她面前踱了几步,垂眸看了看她死死抓着包袱的手,嘴角衔着朦朦胧胧的一缕笑。语气极其轻柔:“姑姑既不认识我,为何如此惊慌?”
雁书猛地举头来看,忽而又低下头去,手掩了下鬓角掉落的花白头,清凌凌一笑:“若是公子家里突然闯进一个陌生人。想必公子也怕。”转而道:“哦,公子不会怕,因为公子是个大男人,而老妇手无缚鸡之力,莫说闯进来个大男人,就是闯进来个猫啊狗的,都怕得不行。”
祖公略身后的猛子勃然而怒:“大胆,敢把我家二少爷与猫狗相提并论。”
雁书骤然间明白过来,惶惶然不知所措。
祖公略一摆手示意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