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找您有话说。”
尤嬷嬷千年不改的死灰脸色,朝善宝囫囵的道了万福,便将三个婢女挡在门外。
善宝迈进门槛的时候感觉脚像灌了铅,而转瞬身子轻飘飘的欲飞起来,心一会子上一会子下,这种不安更确切的说是怕,是惊恐。
一步一步捱到里间,不敢看却又急切切的看去炕上,水绿的纱帐被银钩高高挂起,软被撇在一边,祖百寿欠着上身靠在高枕上,而炕前的六棱小几上竟然燃着大红的蜡烛。
听见她的脚步声,祖百寿突地睁开眼睛看来,那目光像利箭,善宝不自觉的抖了抖。
“你来了。”
祖百寿开口招呼,声音轻的如同从隔世飘来,善宝是医者,听出他中气不足,也就说明他身子并未大好,浑身一阵轻松,回道:“嗯。”
祖百寿费力的招招手:“过来我身边坐。”
善宝反倒后退一步:“这里就好。”
祖百寿执意叫她:“近了说话方便些。”
善宝很是想告诉他自己并不耳聋,勉强的往炕前走了几步,而祖百寿那厢已经伸出手来,笑的温柔:“咱们是夫妻,倒弄得如此生分,说来都怪我,新婚之日便一病不起。”
忽然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