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个念头,就想哭,深呼吸控制自己,吸入一缕清幽幽的冷香,这是专属于哥哥的,而庭院的尽头,是祖公略打着三十六骨的孟宗竹油纸伞款步而来,他一改往日深色着装习惯,水蓝的深衣外面罩了件直至脚踝的云朵纱长衣,行一步飘一下,仿佛天上的闲云落在善宝眼前。
也才几日不见,善宝感觉他是恁般的陌生,或者说新鲜更确切。
祖公略身后是猛子。到了廊前,猛子瞅了瞅善宝身侧的锦瑟,小心思 被善宝收入眼底。
“可好?”祖公略把伞交给了猛子,从袖子里摸出个白丝绢小包裹。淡淡问。
“能吃能睡,能怎么不好呢,倒是你那老泰山,说没就没了,不能瓜熟蒂落。让人扼腕叹息。”善宝看他手中包裹的形状非常像女人之饰物,揣测会不会是碧玉蝴蝶簪?心里狂喜。
“你是说文伯伯,宿命罢。”祖公略只是握着那白丝绢包裹,故意把善宝口中的老泰山修改成文伯伯。
“丧事可还顺利?”善宝没话找话了,眼睛执着的看着他的手。
“还有比死更不顺利的事么?”祖公略却将手背到身后。
“有啊,不得好死。”善宝恨自己眼睛不能拐弯。
祖公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