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暗角处的那束绢花,试想文婉仪何尝不是像这绢花,干巴巴毫无生命气息,却比旺盛的生命更有韧性,先是与祖公略做了几天有名无实的夫妻,后来被皇上替祖公略休妻,连番挫折她非但没有沉沦,还愈有了斗志的感觉,叹道:“亏她想得到这么个办法,那么多沉甸甸的铁家伙,弄走可实在不容易,但她知道不知道在助纣为虐,若陵王东窗事,她必然连坐,身异处,才会悔不当初么。”
锦瑟快意一笑:“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她自找的,怪不得谁。”
善宝忽然想起另外一宗:“王爷他要猛子回来拿枪作何?”
她是想到了当日皇上赐予祖公略蟠龙枪时的话,上,可斩王公,下,可杀刁民。
锦瑟贴近她给她系好裙带,仰头看她道:“要杀陵王,非蟠龙枪不可呢。”
谈到杀,善宝目光多了些惶遽,论才智,陵王或许不敌祖公略,论阴谋,祖公略怎知就是斫轮老手陵王的对手呢,不免有些担心,问锦瑟:“王爷人在望海关么?”
锦瑟点头:“是了。”
此去望海关说不上山高水远,也还是不近,一旦有事自己想帮也帮不了他,沉吟半晌,喊锦瑟:“笔墨伺候。”
锦瑟一行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