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恁般眼熟,不自觉的走近几步,突然跪倒在地,天不怕地不怕的七尺汉子,眼中竟然起了雾水。
皇上紧紧拧起浓眉,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开口说话,竟有些哽咽:“这是我与你娘相识时,她的样子。”
故意不说朕,而是自称我,俨然就是一个父亲在对儿子回忆自己美好的年轻时光。
祖公略记忆中早没了母亲的影像,对母亲的认识不过是从祖百寿书房里的那张画像上,当然祖百寿请的画师技艺泛泛,远不如皇上亲手绘制的这一幅更传神 ,且两幅皇上人不同的是,祖百寿书房的那幅画上,白素心愁云惨淡,而皇上手中这一幅却是浅笑嫣然,这是一个女子面对心爱之人才会露出的娇美容颜,更奇怪的,这幅画上的白素心,与祖公略幼时在后花园看到的那个女子,分明就是一人。
皇上慢慢的轻轻的将画重新放到白玉案上,那手法简直就像是怕惊醒一个正在沉睡的美人,放下之后,手指柔柔摩挲着画中人的面庞,指间的感觉依稀回到往日,心爱的女子肤如凝脂,怅然而叹,随后来到祖公略面前,伸手抓住祖公略的胳膊,蔼然道:“起来吧,地上凉。”
对祖公略怀有的不仅仅是舐犊之情,还有,对心爱的女子的歉疚,这是她的骨肉,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