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芳这番言辞未必是假,但从她口中说出,文婉仪何止惊呆,简直是被雷殛似的,木然而立,一瞬间万千个念头打心底升腾而起,芬芳病了?芬芳魔怔了?芬芳糊涂了?芬芳背叛了自己。
终究,还是最后这个念头更确切,文婉仪气极,五脏六腑快炸开似的,只觉胸口有什么东西涌动,慢慢涌向喉咙,不行,不能在善宝面前出丑,更不能让祖公略看到自己的狼狈,她以平生最大的毅力来支撑自己的身体和心力,出口无力,却是含了刀子般的狠辣:“芬芳,你这个贱人!”
祖公略哀凉的看了看文婉仪,从小到大,他可能不爱她,但从来都是那么迁就她袒护她,她几番对善宝的加害已经触了祖公略的底,若非曾经答应文重不要与文婉仪计较,或许他的底早就给文婉仪捅破,而今文婉仪更加歹毒的诅咒自己的孩儿,这对于一个正常的父亲,不能忍,祖公略沉沉的出了口气,命令芬芳:“你说下去。”
芬芳晓得自己已经同文婉仪彻底撕破脸,根本没了回头路,本来她也不想回头,风荷清月二十多人一夕间给文婉仪杀光,自己再不离开,亦是死路,于是道:“我家小姐说是要铲除皇后娘娘腹中的孽障。”
孽障,这是对自己孩儿的极大羞辱,更是对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