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好转,便着手办这两件事,先捡近处的解决,既然是说服不是命令,善宝就将同秋煜谈话的地点选在泰德楼而不是行在,觉得那样说话随意些。
北国之冬,三天两头下雪,这一天也不例外,天阴沉得仿佛随时可以倾覆,雪倒是稀稀拉拉,善宝罢了平素出行所用的凤辇,简单乘着一顶小轿,也不带太多随行人员,只茱萸和李顺,悄悄出了行在往泰德楼而去。
久不出来,望着街上的店铺行人,善宝无一不感到亲切,所有的一切就像一个久违了的老朋友,正笑吟吟等着她似的,那些店铺都挂着厚厚的棉帘子,偶尔能听见掌柜的和伙计热情招呼客人的声音,行人也穿的臃肿,狐皮帽子狗皮帽子狼皮褂子和塞满乌拉草的棉鞋,熟悉的油炸糕的香气,臭烘烘的猪下水的气味,小贩们卖力的此起彼伏的叫卖,牛车骡车牛粪马粪人喊马叫鸡飞狗跳……这是人间,是俗世红尘,而行在,仿佛一口水井,她就是坐在井底的那只蛙,仰头看到的其实不是一角天,是宫里人冷漠的嘴脸。
陡然间那个念头再次莅临,她要离开宫廷,要与祖公略和离。
可是,那尚在襁褓中的儿子……于是,和离的念头转瞬即逝,就像天空划过的一道寒星。
泰德楼到了,轿夫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