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木牌是娘亲在临终时亲手为她戴上的,是娘亲与爹爹订婚时,爹爹送她的信物,木牌上的荷花是他亲手雕上去。
当时娘亲抚摸着她的脸颊,泪如雨下却仍然用一种慈爱的口吻对她说:“珍儿,爹爹不在了,黄泉路上多寂寥,娘这就去和爹爹作伴了。娘这辈子,有爹爹和你已经足够了,今日闭眼也算不枉此生。可是你不同,你还小,又是这般聪慧懂事,这世间还有无数美妙的人事值得你追寻。以后爹娘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珍重,切不可糟蹋了自己,让亲者痛仇者快……这块木牌就给你留个念想,你务必牢记娘亲今日所说的话,平平安安地度过此生,待百年之后,再带着它来与爹娘团聚……”
她记得娘亲刚生产完,满脸憔悴地靠在床上,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毒酒的药力来得很快,娘亲嘴角不断涌出的鲜血滴落到她的脸颊上,像火星一样滚烫,以至于十年过去了,那种感觉仍然深深的烙印在她心底,一刻也忘不了。
曲荣来带她走,她死死地抱着床柱不放手,尖叫挣扎着不愿离开,娘亲静静地看着她,满脸悲怆和不舍,却一句话也没说。
后来曲荣用敷过麻药的帕子捂住她的口鼻,她晕了过去,醒来已经在离京的马车上。
她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