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院厅里,陈佩青端坐在上,眉头轻蹙看着下方一脸不忿的念雪,再看看坐在旁边一脸忧郁的宁芸,不禁暗暗地摇了摇头。
宁芸是她带进府里后改的宁姓,与宁立亭成亲之后也没再添过一儿半女,若不是她早年伺候在乔清婵身边拢到了人心又哄得上下高兴,就算当时争到了主持中馈的权利,以她无所出的身份,也不可能至今还握着宁家内宅的大权。可是这到底是她的心头病,没有子嗣,她在宁家就无法安身立命,这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但凡有一天她被人算计的很了,极有可能什么都落不到手里,一无所有。
可偏偏宁芸的性子竟是这般良善,根本不能助她一分一毫。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宁芸自小就在安逸平和的环境下长大之故,无论宁家的哪一房,无论是宁君洁还是宁碧思 ,都比宁芸的心眼要多的多,就连一直软弱不堪的宁馥,现今似乎也突然之间一夜长了心智,眼下看这念雪,都是个眼明心净的,可自己的女儿要到什么时候才会成为她的左膀右臂。
她啜了口茶,交握着两手,一只手臂搭在了扶手上,望着坐在一边的宁芸,不得不将心头的郁闷放下,对着念雪道:“荷松院既然关紧了门,那就是有事,左右都进不得,三小姐总不可能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