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氏把话说成这样,刘嬷嬷却不敢照办。
这李大是她的侄儿,就算明知他这是来讹钱,她却不能不给。
如果任氏最后真的将李大扭到官府里去,她和李大之间这亲戚关系就不可能包得住,她躲得过过审牢狱之祸,却绝对躲不过宁家的家法之灾,等到了那时候,谁会相信李大那天就仅仅只是蹲墙头那么简单?事情过去了那么久,宁家的水这么深,到时候什么帽子都有可能给她扣下来。
明天李大就要来找她拿钱了,任氏这边就算今天不说这样的话来,不再给李大钱也是迟早的事,她噔时再也坐不住了。
叫了桔珠过来守着,她趁人不注意的当口,悄声出了院门向三房行去。
才迈进门口,就已经听见抱厦偏厅的马吊声,刘嬷嬷揣着手满目散不去的急色,在树后站了好久才等到石新家的过来回话。
“刘嬷嬷,在这个当口,我可不敢向三奶奶提钱的事,你这边要钱,我在这桌上向她讨,岂不是找她的晦气?”
刘嬷嬷只得赔着笑脸,道:“辛苦你了,不要紧,我等着就是……”
石新家的叹了口气,道:“你在这边等着也不是个事,三奶奶岂不是还得惦记着你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