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凡挑了眼。
向来镇静的霜容也移目望来。
这二人一直都是识分寸的,知道此时以他们二人的身份不能妄言,更何况面前的这位是这次宴会的主办客方。
“何来屈就,倒让我觉得与有荣蔫才是。”宁馥几乎想都没想便展开了笑颜上前,随后才又道:“只是这次的排场和阵仗显而易见,朱姑娘不担心我唐突掉了你家主子的身价就好。”
朱槿一直打量着她的表情神 色,见她如此仪态又这般没有半丝愤怒的语调,一直都气场十足的她,目光竟也有一刹的错愕。
她可真是没有想到,面前这个十岁出头的黄毛丫头,出身就算不是官家,也是京中屈指可数的富户之后,竟能在听到这般奚落与鄙视的安排后,不仅依旧镇定,竟还能面上完全看不出心中有半丝的恼火与不愿。
“朱姑娘?”
宁馥一声轻唤将她拉回神 来。
眉间闪过一些微恼,这种一记狠拳打出却击仿佛击在棉花团上的失落感,她还是头一回感受到。
“让你呈你就呈,少说那些场面话。”
朱槿甩下这句话后便移出而去,待再回来的时候手中捧了一个花梨木雕梅雀的拖盘,上面覆着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