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虚舟其实并不意外,但是就算知道她还是会这般待他,他也承受不了。
他一直都感觉得出来宁馥不像他所认识的任何一个姐妹,她总是那么的凉薄难以靠近,似乎除了赚钱以外对什么都无所谓,甚至于这种凉薄完全不像是她这个年纪所拥有。可是在一次次的撞壁过后,他一次次的疼痛,却又像是不知痛一般,明知会是如此,还是想要撞上去。
他如今站在坐着的她的面前,竟像是比她还要矮似的,她的疏离,她的冷漠,让他竟疼痛到不知所措自惭形秽起来。
“我,我还有件事要告诉你。”他颤抖着双唇,简直不知道要如何才好了,想到自己等一下要对她说的话,他就觉得越的无地自容。不怨她看不上他,他确实不如她,竟要靠这样的方式来打动她。
宁馥觉得自己面对的不只是一个没长大的少年,更像是一个二世祖,自以为自己还不错,实则与废物无二的二世祖。
她犯不着去教导眼前的这个人,她也没这个功夫,更从来都不曾对眼前的这个人抱有过什么希望或是幻想,他如何,对她而言,不过就是一个认识的人而已,连朋友都算不上。
人生太短了,每个人都很忙,尤其是她,哪有多余的时间教导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