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两种形象的完全相反。
她不禁的觉得,相比之下,哪怕是蒋虚舟,都比赤嵘好应付多了。
“我跟你说,反正我是盯准你了。”赤嵘突然收了嬉笑表情,“你在中原、在大周、在京城,你看起来如鱼得水,实则如履薄冰,再往前踏一步,就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而退一步,你却无路可退,在这两者之间过活如此艰难,不如与我去草原自由驰骋,你现在看起来所拥有的依仗,其实万分不可依靠,一旦有一日那凭仗的依靠觉你并不能为他所用,等待你的,就是被毁掉。”
他乃穹夷人,汉语却是运用的相当不错,前后条理清楚的表达的很明白。
宁馥听着,悚然一惊,才觉自己先前似乎对他有些看走眼。
万万不曾想到,他这般的草原人氏,竟然也懂得这些人心倾轧与算计机心。
看着她有些惊异的目光,赤嵘笑了笑,这一笑间竟然第一次露出一丝苦涩,随即低低道:“我草原虽然也不是一片干净,但比起这里来,起码作为女子要少些劣势……”
宁馥默然。
两个人都在这一刻不约而同的沉默,四周的气氛沉静下来,夏风拂过花园的绿植轻轻吹来,扬起了赤嵘的乌,乌下那双眼睛在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