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确实不在“帐内”,她所在的小半边帐篷已经被她给砍没了。
半边帐篷里只剩下长长短短的呼吸,连呼吸听来似乎都不那么顺畅——如果说赤嵘先前给了各位措手不及的震惊,那宁馥此时给他们的就是一个打在头顶的晴天霹雳了。
在他们穹夷人的思 想观念里,女人连一个摆件一件家具都不如,中原的女人手不能抬肩不能扛,还不如他们穹夷的女人多少能做些体力活,在他们眼里,中原女人——等于空气,或者说还不如空气。
如今这个空气,笑吟吟温软软像抹挂在草尖上的云,除了出现时第一句话让人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之外,之后一直表现的和他们所想的一般安静平凡,不想乍一出手,直接教会了他们什么叫不动声色的气场。
“现在。”宁馥端坐在一地帐篷的碎片里,微笑着对对面半个帐篷里的男人们,平静的道:“我遵守了你们这里的规矩,就该轮到你们遵守与我合作通商的规矩——乖乖听我说话,我只说一遍。”
“你们今天聚在这里悄悄的搞什么地下党,指望着阿古曼带领你们从新圈地各自封王,从此以后穹夷四散各顾各的,然后子孙神 汉绵延之类——真是美梦一场。”宁馥淡笑,眼神 幽黑,有种淡淡的讥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