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容眼下这般问她,她知道霜容看透了,霜容没有点破,她自己更是不会。
理智上与形势上,这样走是对的。
低头抿了口粥,她的心沉下去又浮上来,有些东西她很确定一直都在被她本能的强制着压下去,但是就像是一个染上了酒瘾的酒徒,而那个被她压在心底的东西就像是一坛极品佳酿一般勾着她的心魄。
就在那里,触手可及。
将粥碗放下,她起身往里走:“收拾一下,午后起程。”
十一月二十一,冬日寒冷,东吴之地本并非极北,但是今冬冷的特别早,也特别的冷,滴水成冰,掀开车帘便就看得见远景之处莽莽的山脉覆雪万里,沉默蹲伏于苍茫大地。
昨夜甚至于下了一场大雪,雪厚尺许遍地银白,云城的城门映入眼帘的时候,喧哗的人声也同时传入耳鼓,车轮轻悠慢转,穿过长长的城门,家家户户门前一片热闹,无处不在映衬着这座古城的繁荣。
伴随着嘈杂的语声,偶有几句便就飘到车厢之内。
“林家真是没完没了,这得要折腾到什么时候,再这样下去不让人开门做生意,这个年都没法儿过了!”
“不就是选个新家主么,其实有什么可拿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