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馥,今日营地驻扎不远之处有个芦苇荡,极大极浩荡,秦航说芦苇很美,风过招摇一色,望去如浩浩白海,我站在芦苇荡边看了很久,竟仿佛听见海潮之声,有鸟儿从荡是镶戒指还是做珠花?虽然我也许很难有用上的时候,但是看着也是很好的,鸟羽很白,芦苇很漂亮,我想我这次来东吴一趟还不如你懂得欣赏沿途的风景,这一点还真是比不及你会享受生活了,但望下次再来东吴,我一定会特地去看一看那片芦苇荡,到时候我想亲耳听听那芦苇荡在风中如海潮一般的声音,或者也会有只鸟羽落在我的衣襟,嗯……你愿不愿意一起再听一次?”
油灯的光芒渐渐浅淡,泛着淡黄的一圈圈的光晕,光晕里宁馥天生迷蒙的眼眸越水意微漾,湿润晶亮,像浸在水晶里的黑玛瑙珠子。
她唇角一抹笑意依旧淡淡浅浅,却不同于往日里的微凉,温而软,让人想起鸟儿洁白的羽和芦苇雪色的绒。
“哗。”帐帘被掀开,宁馥跳起来,手忙脚乱的收拾桌上的信纸,百忙之下没处放,也装进了那个盒子,抱着盒子在屋子内团团转了一圈,然后塞在了被窝里。
进来的是宇文陌弦,这个在她的意料之中,除了他也没有可以说进就进她的地方。只是宇文陌弦的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