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狠,生出些烦躁,冷声道:“朕不知道你到了这个时候还死性不改做什么,难道你还指望着活着出去,将来瑾王给你个王妃做做?”
“陛下……”哈卓一个头重重磕在尘埃:“您目光如炬,哈卓什么也说不得,只是容哈卓再说一句……无论哈卓做过什么,但哈卓腹中的孩儿是无辜的……”
“斩草不除根,必将为害己身。”皇帝冷然道:“哈卓,路是你自己选的,也是你自己走到尽头的,莫要怨怪任何人。”
哈卓重重一震,终于伏地痛哭。
“我再问你一次,你与宁馥,到底是如何与穹夷通联的?”皇帝默然良久,问。
哈卓摇了摇头:“陛下,您也知道,我自从来到大周之后就立即住进了瑾王府,而宁馥也立即就离开了京城,陛下让我招认的,却是我从未曾知晓更是从未曾做过的,您不信我,我……”
皇帝怔了怔,想起确实如此,可是便就是宁馥不在京中,她若想与宁馥联系,又怎能做不到。
他沉在铁牢上端的暗影里,默默看着牢中万念俱灰的女子,半晌,默然转身。
一日前。
铁牢前的光影那么短暂,日头起来或降下,落在墙面上,也不过手指长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