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命,轻而缓,极尽温柔,将她刚才果断饮下的酒,吞咽下去的每一滴狠心,都在此刻转为无尽的母爱,试图以此来传递进去。
油灯下,哈卓的脸色只剩下月色般的惨白,不知道哪里盘旋起了一阵风,在四壁深黑的铁壁里低声呜咽。
声音轻细像是冬风里即将断去的蛛丝。
“孩子……娘的心好痛……”
半空里隐约有谁呼出的最后一丝气息,凄凉的在夜的哀哭里游荡。
她很想带着温暖上路,如这短暂的一生,在草原之时所拥有的一切。
这一生她活得任性自私是非颠倒,只因为命运早已安排注定这个结局。
哈卓的手,慢慢僵在了那里。
她久久凝注着自己的腹部。
孩子……不要怕,等等,娘很快就会随你而去……娘不会让你一个人的……
……
墙上的天光,又转过了一指的长度。
堕胎酒入了腹,衣裙上了身。
哈卓自站起身之后,再也没有回去看过这个铁牢一眼,两个羽卫小心的将酒盏以及她换下来的衣物收拾齐整带了出去。
羽卫再次前来催促时,哈卓迈出了阶梯,所有人都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