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关系,到那时我已经魂归故里,我的死,会激怒穹夷整片土地,即便赤嵘信你又何妨,他身为草原一方霸主,断不可能抵抗得了他所有的子民对你的怨恨。
很多年前,我曾经对我自己说,我这一生是要伴在赤嵘身侧的,如若此愿不能达成,我必毁之。
宁馥。
我不求你死,只求,你生不如死。
……
重重宫阙,九曲华堂。
长长的裙裾拖过飞龙舞凤的雕栏玉墀,在日光的光影里转入那幽黯的宫室深处。
暗影深处,有人沉稳的侧目过来。
哈卓站定,微微扬起脸,露出一抹沉静而哀伤的笑容。
那样的笑容,看在任何人眼里,都仿若看见峭壁上一朵花悄然开放,于坚韧的背景里开出令人心动的柔软来。
“哈卓……”祁蘅看起来有点忘情一般的伸出手来,柔声召唤。
哈卓定定的看着他,并没有拜,只是含笑上前。
祁蘅携了她的手,将那双有些苍白的手仔仔细细的抚摸了个遍,手并不细致柔软,有些微干,这并非这些天的天牢之灾所能造成的,这是成年累月在草原苦炼自己而生。
他的面容似乎带着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