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
那孩子静静睡着,眼睛始终未能完全闭合,临死前瞳孔里还残留着不想磨灭的诅咒与怨恨之色——她走的何止挣扎,何止不甘。
宁馥凝望她良久,缓缓伸手抚着她冰冷的脸,上次看见哈卓笑是什么时候了?不记得了。
她好像从一开始就在厌恶她,所有的接近与微笑是那么的疏离与生份和不愿靠近。
在她好不容易盼到心中男子归来,她竟然把她带到了大周来,让她再见心上之人遥遥无期。
她一生的最后时间,全是在煎熬之中度过的。
原来,自己才是最残忍的人,原来,自己才是那个真正欠了别人永远无法偿还的人。
她的手指,缓缓在哈卓的脸上拂过……哈卓……但望你魂归故里,能将我忘记。
油灯的光芒缓缓倒戈,暗夜里像是明灭的鬼火。
她的手指,仍旧未能合上哈卓睁大的眼睛。
追不及,挽不回,这人世间,无限悲凉。
灯光渐渐的灭了。
夜半时分,飘起了雪。
雪势很大,扯絮丢棉,很快便是厚厚一层。
宁馥无声无息,单衣薄衫,走在雪地里,冰凉的雪没过脚踝,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