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际的芦苇荡,风一吹过,革浪便出簌簌的声响,她的腰被他这般亲近的挽着,她的心却是那般的空旷。
很多如烟的往事在这个时候不可抑制又汹涌的从她的脑海中击过,但却敌不过她坚韧又冷硬的一颗心将这一切拂袖拂之远去。
一切都离她远了,只剩下一片白地。
一切都是迷蒙萧索的,如风过指尖,抓不住的,都是徒劳的。
“在想什么?”
她微微一笑,在这黑暗之中明知他看未必能够看得清楚,她也要做足了疏离。
“你看,你总是这样不管不顾的在我这里登堂入室,若不是东吴那些个日日夜夜,我几乎要怀疑你是成心想置我于死地,将我推到风口浪尖让我生死由天了。”
他却贴近身来,紧紧的贴着她挺直的脊背,下颌抵在她的颈窝处,双唇几乎下一瞬便就会覆上去。
她清晰无比的感受得到他的吐呐。
“我怎么舍得……”
“可你确实这么做了。”她道。
声音稳定,就像他这般的亲近丝毫不曾影响到她的心跳。
身后半晌无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又或者根本就并没有过多久,她听见他极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