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师徒,确实情谊不浅。
只是,套虽然是她下的,但是最初也不是她引着这李挚寒走上这条路的,她不过是……在李挚寒自己选择的路上,放了一块绊脚的石头。
而这个石头,就算她不放,也早晚会有别人放。
诚如李挚寒所言那般,以他师父吴人恩的脾性,其实便就算没有得罪乔家,这么些年来也指不定得罪过多少达官显贵,吴人恩这个刚正不阿一身清廉,他身上没有半丝缝子可让人下手,他这个徒弟却到底年轻了些,不晓得这官场的水之深,却又定不住性子受不得这银子上的诱惑,这迟早,也会被人拿来当成一把利箭用的。
这么着走神 的当口,李挚寒已经长吁短叹了不知道多少声了。
“如果乔鸿儒真的这般做了,我怎么样不当紧,就怕把我师父一世英名给毁个不剩,之前那官商勾结之事还没凉下来,现在正处于风口浪尖之处,经商的与做官的个个都小心谨慎,谁都不想和谁有过多的往来生怕牵累到自己,眼下若是这般捅到皇上面前,可……可如何是好!”
他说着说着,竟是快要哭了。
宁馥这回真有点于心不忍了。
但是这戏唱到这里,自然得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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