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照的眉头越皱越紧,她放在身侧的手握地紧紧的,指节已经泛白。
王夫人见雪照不发一言,脸上冷然一笑,仍自说道,“那南宫静临终前是不是追悔莫及,没有听老夫人和她大哥的劝阻,才嘱咐你一定要给她争口气,想方设法回到南宫府里来?你想方设法接近钰儿,也是这个目的吧?”
雪照已然忍不住了,她抬起头来,眉眼间皆是冷色,凛然说道,“舅母长日在高门大院里生活惯了,说这话全是用自己的想法揣度别人的意图。一则,我父亲斫琴天下闻名,但他的琴只赠给有缘之人,不是为了抬高身价便惜琴不售。我父亲的遗愿也不是通过售琴发家,而是要让我于家的斫琴之术发扬光大。二则,我母亲嫁与我父亲是因情投意合,她终此一生,从未有过半刻的后悔。她临走前都没有告诉过我她的身世,何谈让我费尽心机重回南宫府?舅母无非是怕我嫁给南宫钰,毁了你南宫府的声誉,所以才假意让舅舅认我为义女吧?舅母多虑了,雪照已经有了意中人,想要我嫁入南宫府简直是痴人说梦!”
她站起身来,凛然向门外走去。
“站住!”王夫人怒喝一声,说道,“一个乡野女子,竟也敢在我府上撒野!我竟不知你使了什么狐媚手段,将我的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