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第二十九棵树。在最后一秒半,郑静爬上了第三十棵树,可是却没有足够时间下树。
黄真笑得更开心了。虽然郑静爬上第三十棵,但是一切还是在他的预料之中,他已没有时间下来了。
他正准备好好接受这位伙计时,一件不可能生的事却生了。他看见那人从树上“摔”了下来。不是跳下来,而是自己让自己从树上“摔”下来。郑静就在一刻钟的最后一刹那“摔”落地面。所以郑静赢了。
黄真的表情,就仿佛看见十七八个老太婆同时脱光。就在这时,他听见有人在咳嗽。一个穿着破旧灰白色的长袍的老者,从树后走出来。刚才他们都没有看见这个人。刚才树后好像根本就没有人,可是现在这个人却明明从树后走出来了。他走得很慢。
他一出现,秋雨竟似已因他而变了颜色,变成一种空虚而苍凉的灰白色。他的眼睛却是黑的,漆黑的眼睛——灰白与漆黑,岂非都正是最接近死亡的颜色!死亡岂非就正是空虚和寂寞的极限。
老者不停地咳嗽着,慢慢地走过去,忽然站住,站在郑静面前,说道:“何苦?”
郑静不懂他说的话,正想问,却见他已转身走向黄真。
黄真吃惊地望着老者,他忽然对黄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