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丫头缩了缩脖子,扮着鬼脸,笑嘻嘻的从萧氏身边出去,看也没有看萧氏一眼,仿佛她不存在似得。
卧房里,临窗一盘大炕,铺着石青色绣牡丹花的褥子,厚厚实实的,看上去就软和舒服。
炕东边一溜矮柜,放了棉被枕头之类的,面上放着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细看,全是孩子的玩意儿。
“姐姐来了,快坐。”一个温婉的女子坐在炕上热情地招呼道:“姐姐别怪我,这几天身子难受的厉害,我们爷千叮咛万嘱咐不让下地,我想着我和姐姐是多年的情分了,心里从来也不和姐姐生分,所以就这样迎接姐姐了,姐姐不会生气吧?”娇娇弱弱地,满目含笑。“小竹,快给姐姐倒茶,要今年新送来的雨前碧螺春。”
那个迎萧氏进门的丫头笑着转身出去。
原来她叫小竹。
玲珑朝坐在炕上满脸含笑的梅久娘看去,乌黑的头用桃木簪子松松的挽了个髻,没有多余的饰,瓷白的瓜子脸,不敷脂粉,略显得有些苍白。一双黑曜石般的大眼睛清澈见底,笑眯眯的,配上她的柳叶细眉,是个极美的女子。
怪不得爹爹会动心,长得如阳春三月一样美,身子又是这样一副楚楚可怜盈盈一握的样子,大抵没有几个男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