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珩看着自己最后写下了那句长徳皇帝驾崩,愣愣地看了半晌。
她想写的不是这个。明明是要写江衫终于在三个月的等待中意识到,她对宁景的感情,不仅仅是她自己认为了朋友和基于对宁景身份的利用。在江衫被宁景一个“归”字感动之后,她顾宁珩想写的明明就是江衫终于知道自己也早已把宁景当做家人来依靠。不然怎会放手将长徳一半兵权交予他国储君?
顾宁珩抿了抿唇线。倒也不是说长徳皇上不用死。他是肯定要死的,不死情节怎么展是不是?可是现在死了的话,江衫多危险啊。北齐离长徳足有一个多月的路程,江衫还差几个月才能及笄,这时候长徳的皇帝驾崩了,她江衫就是尚未及笄的稚女。这就意味着,江衫没有办法监国。
按照惯例,这时候都是需要一个人来做摄政王的。但长徳皇帝早就病入膏肓,完完全全就是靠药品吊着最后一口气,自然是没办法下这种指定摄政王的圣旨的。而且按照顾宁珩之前所写的来看,长徳的朝堂上也没有能够可以做摄政王而让江衫安心的人。
裴家被清洗,长徳朝堂也几乎被江衫清洗了一半。老牌权贵势力强大,盘根错节,江衫自然不敢让他们来担当摄政王来将自己陷入挟天子以令诸侯的那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