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仿佛有一公斤的乱麻线。
若说没有买别的只买了梳子,那就是承认这梳子是她和哥哥买的御制品,即便最轻的刑罚她也受不了。
可若是说她什么都没买,刚刚那番话只是她随口瞎说的,如此算是不用受刑,可……可怎么说出口!
然而宋徽并没有就此罢手的意思,依然在蒋沁下雪的心尖继续加霜,带着冰渣的霜。
“刚刚表姐说是蒋焕买的这梳子,依律,若是男子买御制用品,不禁要打五十军棍,还要充军。”宋徽一脸波澜不惊的说着让蒋沁毛骨悚然的话。
春青徽面色平静,温文尔雅又字正腔圆的说着他自己胡编乱造的鬼话,默默在心中给她世子相公竖起大拇指。
这水平也太高了。
要不是春青亲眼徽在那把木梳上用他随身携带的削铁如泥的小刀刻下那奇丑无比的并蒂莲,她都要被宋徽义正言辞的谎话骗了。
“天!充军可不是玩笑,沙场刀剑无眼,表哥又只是个文弱书生,一个不小心那可就要送命呐!”春青抬手擦擦被棉被捂出来的满头大汗,幸灾乐祸的沁,继宋徽的雪上加霜之后,她又火上浇油。
你不是要泼我污水吗?
现在自己把这乌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