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早就筋疲力尽腰腿酸软了,再加上方才被田氏闹了一通,宋二老爷几乎是沾枕头就沉睡了。
静谧的镇国公府,与田氏一般毫无睡意的只有老太君。
通明的烛火下,望着眼前带着斑斑血迹的洁白杭绸里裤,老太君面色阴沉目光锋利。
这带血的里裤是宋静若的。
老太君当然清楚,这斑斑血迹不会是因为腹中胎儿流产而导致的,以她对宋静若和田氏的了解,莫说是流产了,哪怕宋静若的肚子有一丁点的不舒服,田氏都会闹得镇国公府人尽皆知的。
那唯一的解释便是,这里裤上的血迹是葵水。
当初二皇子和静若信誓旦旦亲口宣称,她已然怀了皇家子嗣,为此老太君才会点头答应这门亲事。
可现在,静若竟然有了葵水,再联想先前的种种,这其中的蹊跷老太君恍然大悟。
就说呢,怎么会有那样的巧合,二皇子早不提亲晚不提亲,偏偏因为静若给大郎媳妇下毒而要把她送到乡下田庄的时候来提亲,难怪当日静若走的那样平静呢,原来早就有了打算。
好一个二皇子,好一个静若丫头,竟然使出了这样的手段来,你们端的好交易,却把镇国公府带上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