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沿着高开出了很远,在近郊出走向出口,拐进一条僻静小路。路灯昏暗,四周寂静。肖雯雯一路无言。如果不是陈妈坚持要送她,她就得坐上一个小时的地铁回到自己小窝。她是来找姐姐的,怎么反而变成了伸手要钱的乞丐?泪痕干了,肖雯雯脸上一片灰白。
转眼间车到了一栋破落的公寓楼下,肖雯雯缓缓开口:“就在前面,我到了。”
陈妈看了看这片老式小区,八十年代的工人住房。一家人挤在几十平方的小屋,也可谓是温馨。谭家可没有寻常人家的福分——家里的大宅数百平米,不进客厅,谁都见不着谁。谭老太太在世的时候,就是谭宅的天。谁都不敢大声说一句话。雕梁画栋、高亭大榭,实则千疮百孔,各怀鬼胎。
肖雯雯喏喏的开口:“陈妈,她刚刚说,她快要死了、还有分一杯羹什么的……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陈妈停好车,我们上去说吧。
进得门去,这小屋更显狭促。却比谭宅温暖:墙上铺满了肖雯雯从小到大的照片,外公一直陪在她身边。这张脸是一样,陈妈却从未见过谭月露出过这些表情,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肖雯雯草草收拾了地方,邀陈妈坐下长叙。刚落座肖雯雯迫不及待的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