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军的女儿,大家都认识了,她叫谭月。”
谭月……谭月……这个名字在空气里盘旋,冻住了大厅里的全部空气。谭静如无法呼吸,只觉得眼前黑,浑身冰凉。忽然两腿一软,整个人矮了半截,摊在6宜身上。
“妈……妈,你怎么了!妈!”
6宜的叫声惊醒了鬣狗,可鬣狗却看到了更鲜美的肉。6宜唤来女佣,而女佣却忙的不情不愿。大厅里乱作一团,谭月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她静静的看着这场闹剧,看着这一张张脸——她要记住他们,记住谁是鬣狗,谁是人。
老夫人侧眼瞧了一眼,笑了。这一幕逃不过陈妈的眼睛,她服侍了三代谭家人,可今天的场面也让她看的胆战心惊。时至今日,还是让她难忘。谭月毕竟是老夫人花尽心血亲手带大的,唉……一声叹息。
她清楚,谭家继承人这名声太好听,太辉煌。可肩头这份数百年的责任、这些禀性难移的鬣狗、她朝不保夕的健康……辉煌背后的责任和风险,谭月一清二楚。这是一份用丝带和绸缎包裹的利刃,接受了或许可以绝处逢生,而不接受只有死路一条。她想都没有想,这是她的命运。她要把这利刃掌握在自己手里,用她的病躯,扛起谭氏这面大旗,顽强的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