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不清自己怎么回的家,接下来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像是折翼的鸟儿一般无精打采。来接她回家的艾丽丝姨妈问了她几次发生了什么,她都只是失神地“嗯”了几声,一个字都舍不得多说。
回到家,她径直到卫生间洗了把脸。她抬起头,镜面中的那张雪白的脸上毫无血色,水流哗啦啦地沿着沾湿的发丝淌下,水幕后的脸上隐约印着恐惧。
“你逃不掉。”那个声音又响起了,“记得预言吗?命运就是一本书,一切早就都已经被写好了。而现在,那一页就快来了,没有什么能阻挡它的到来,瑞文!接受它,这是你的命运。”
“不,我不会妥协。”她咬着牙,“你可以不停地威胁我,恐吓我,但不要指望我会乖乖束手就擒!”
她一把扯下了挂着的毛巾,胡乱地抹干了脸。
晚饭她只是象征性地沾了一下,很快就借口不舒服直接回房休息了。她随手将外套扔开,抱膝坐在了被子上。
窗外风声越来越大,斑驳的树影被月光投射到漆黑的房间中,在地板上旋转着移动。一瞬间,仿佛每一片阴影里都钻出了无形的手,像个铁桶一样将她围在了中心。瑞文咬紧牙关,闭紧了眼睛,尽力地向着床头蜷缩本就瘦小的身子,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