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芝加哥,荒郊野外。
列车在绝壁边的铁轨行驶,外侧是深不见底的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洞洞的山谷。
今夜乌云密布,夜空就像一张无边的漆黑幕布,无论月亮还是星光都被遮蔽在了其后无法透出。整个儿山谷深陷在一片漆黑之中,从车看对面的山峦就像一只只张牙舞爪的魔兽,围着这列火车虎视眈眈。
理论说,这应该是一列货车才对,但一位不为人知的客人却悄然乘了它。那是个一头白发的流浪汉,下巴满是没刮干净的胡茬。他披着一件寒酸破旧的褂子,抱着膝盖靠在一堆货箱中间打盹儿。
流浪汉忽然间睁开了眼睛,警觉的眼神就像被惊动了的猎物。他小心地站起身,以身后的一堆货箱遮挡着身体探出半个脑袋小心地向外望去。
“别紧张,老兄。”进来的是个中年的男人,从邋遢的头发、凌乱的衣物看来和这位流浪汉像是同道中人,“我和你一样,也只是蹭个车而已别把我从这儿踹下去成吗?”
流浪汉狐疑地打量了他片刻,最后还是坐了回去。
“请便吧。”他懒洋洋地道,“反正又不是我的火车。”
“谢啦。”男人找了一块干净点的草堆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