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对自己全心全意的付出、还有她的爱,但他没法为她负责,因为他也说不准自己还有多久便不得不撒手而去。
他不害怕死亡本身,但一想到瑞文,他就备受折磨。
不知在洗手池前站了多久,可能有一个小时——又可能只有几分钟,直到瑞文无声地走了进来。她披着宽大的睡袍,静静站在门口,没有出声打搅。
他从未向瑞文提起欧米伽的事,但无论他如何在她面前尽力装作若无其事,却都没法掩盖身体的每况愈下。瑞文无疑是发现了什么,但只要他不说她便不问,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埃瑞克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微笑:“早上好,没被我吵醒吧?”
瑞文微笑着摇摇头:“没有,我也刚刚才醒。”
埃瑞克走到窗边,望着蔚蓝色的星球另一侧透出的道道金光,道:“今天看上去又是不错的一天呢。”
他从洗漱台上取下了牙刷和牙膏,正拧开牙膏帽,手却不由自主地一抖、整条牙膏从指尖滑落了下去。
埃瑞克心中一跳,却见那条落下的牙膏并未落地,而是被一团紫光拖着诡异地定在了半空。
瑞文走上前接过了牙膏牙刷,耐心地替他涂好、接满了一杯水,细心得就